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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你是谁

  对于冯诚先生的“黑不溜秋”与余民先生的“白里叭叽”之争论,笔者不想掺和,因为笔者始终认为连环画欣赏与一切文学艺术类作品欣赏一样,都是穿衣戴帽各有所好的事儿。谁也不可能硬“逼”着别人去如何如何。但笔者对于余民先生在《连迷·连趣》2002年第6期B3版上所发生的那篇《从“白里叭叽”说回来》的大作却颇有感想,尤其是该文中的某些行文口气、措词、造句及狂妄自大的文风实难叫人沉默,故忍不住也来聊上一通。
  余先生在其文章初始即用了两个脏兮兮非常扎眼的字:“我靠!”继而马上将这两个脏兮兮的字转嫁到广大读者身上说:“读者一定会问我这问题。”(什么叫“白里叭叽”)在此,笔者不禁要问一下余先生:哪位读者吐着“我靠”的脏话向你发问过?又为什么“一定”会问“你”?你以为你是谁?你不就是“我不知道像《辞海》那类砖头书里有没有这个‘黑不溜秋’的解释、既穷又酸、不买这类书”的一介“余民”吗!?是的,《辞海》是“不能装点我的学问”,要不岂能张嘴就是“我靠”,且将其脏水泼向我们广大读者?!
  余先生接下来说“连环画里有没有‘黑不溜秋’呢?这个问题并不绝对”——对别人的说法、观点,余先生用了个“并不绝对”,而对其本人的说法、观点却说:“《地球的红飘带》绝对是划时代的经典。”笔者在此不禁又要问一下余先生:你的观点是很鲜明的:“《地球的红飘带》绝对是划时代的经典”,你又怎么能知道冯诚等先生的《地球的红飘带》绝对是“黑不溜秋”的观点是不鲜明的呢?难道只许你余先生“鲜明”、“绝对”,而不许别人“鲜明”、“绝对”?你以为你是谁?你是“州官”可以“放火”,别人都是“百姓”不可以“点灯”吗?
  余先生的文章第三自然段中先说大可不必把某些名人抬出来提高自己的“雄辩性”,又以鲁迅作例说“都是死了那么久的人了,还老把他‘挖’出来翻来覆去的研究,他那一套也是有时效性的,文字界、艺术界、连环画界都推崇他,可能还有很多领域都对他顶礼膜拜,鲁迅与连环画的搭界,不就是那几篇嘛”云云,继而话锋一转又说“他(鲁迅)对新文化运动的贡献我不感兴趣,我也搞不来木刻,至今我也没有认真读过他的一篇文章……从我这下里巴人的视角来看,运河不动就把鲁迅抬出来支一方打一方,不惜断章取义,全都在利用死人给自己‘壮胆’,为自己的理论寻找‘后台’……”等等。在这里,余先生不仅对自认为“动不动就把鲁迅抬出来支一方打一方、利用死人给自己壮胆”的冯诚等作者定性为“为自己的理论寻找‘后台’”,而且还将包括鲁迅在内的一切死去的名人尽皆讽刺、贬杀于舌下!其狂妄性、自大性比文学界的那个逮谁骂谁的王朔还犹过之而无不及!至此,笔者不禁还要问一下余先生:你至今都没有认真读过鲁迅的一篇文章,又如何能知道“他那一套也是有时效性”的呢?他那一套是哪一套?你是在猜说,还是在想当然?鲁迅与连环画的搭界,还有那“几篇文章”,哪几篇文章??你“至今都没认真读过鲁迅的一篇文章”,却又如何知道“不就是那几篇文章嘛”?鲁迅对新文化运动的贡献你不感兴趣,你也搞不来木刻,鲁迅推崇的那几本木刻作品同样你也没有买过和细读过。试问一个对鲁迅的了解尚不如一个小学生的“鲁盲”(小学生还认真读过鲁迅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呢),又有何条件来对鲁迅先生说三道四、评头论足呢?!名人,只所以成其为名人,是因为他(她)在某一方面有着常人所难以达到或企及的建树,并且为公众所承认和接受的。借鉴和利用名人们的“精神”来充实和指导我们自己的思想、理论以及行动难道“大可不必”吗?古代历史上的众多名人暂且不提,就以我国上世纪已“死去”的名人如毛泽东、邓小平、周恩来、雷锋、还得提到鲁迅……等等名人来说,难道仅仅因为他们“那一套”都带有‘时效性’而可以忘记他们,甚至干脆不提他们吗?倘以余先生所言:“鲁迅与连环画的搭界,不就是那几篇文章嘛”相类推,我们能说毛泽东与中国历史的搭界不就是建立了新中国嘛?余先生还拿新中国历史上最为灰暗的“文章”时期的“批孔”作列,说什么“只要某个时期有所需要,任何死去的名人都可以被歌颂或打倒。”在此,且不说余先生单拣最不正常的“文革时期”来举例本身就不正常,单说同为死去的名人——岳飞和秦桧,已数百年了,经过了许多个时期,也从未听说“某个时期”的需要者去歌颂过秦桧,打倒过岳飞!总之,至今也没有认真读过鲁迅一篇文章的余先生是根本没有资格在其文章中谈论鲁迅是非的!
  余先生在其大作第五自然段中说,“不论是连坛还是连藏界,把贺友直吹得天花乱坠”,继而又说贺友直《山乡巨变》的脱颖而出与连友无关,得靠专家的眼光。接下来又说“贺友直是‘做戏’的高手,后期作品简直是糟糕”云云。对此,笔者忍不住还得问余先生:贺友直的名气是靠“吹”出来的吗?贺友直要是真的不行,那么“不论是连坛还是连藏界”岂非一群白痴?只有余先生你一人独具慧眼识得贺友直是假冒伪劣?一个画家也好,一个其它方面的艺术家也好,在他的艺术创作道路上总有许多尝试,许多高潮和低谷,我们能说他的成功之处是“做戏”是靠“吹”出来的?又能揪住他的或许是不成功的尝试作品来将他的成功作品也一并抹杀?如此也太过武断、太以偏概全了吧?!这就如同一个本来十分健康的人一样,有时得个头痛脑热、伤风感冒什么的,我们总不能冠其以“病秧子”之称谓吧?
  余先生在批了《辞海》、批了鲁迅、批了孔子、批了贺友直之后,在该文第六自然段,又将矛头对准了王叔晖,说什么“她是女中豪杰,我不想用重话伤她。”在此,笔者实在忍俊不禁:好大的口气!你真以为你是谁?你不想用重话伤她!你的“重话”是匕首、是投枪、是子弹,还是核武器?!你的“重话”得能伤得了她!正如冯诚先生在《连迷·连趣》2002年第7期B3版上《来去之间》一文中所说的那样:十分矫情,十分自鸣得意。真是“蚍蜉撼树,自不量力。”笔者以为余先生的“重话”既伤不了,辞海》,也伤不了鲁迅、孔子,更伤不了深受广大连友崇敬和喜爱的贺友直和王叔晖!所伤的只能是余先生自己那粗劣、恶俗、唯“我”独尊”、想“关起门来做皇帝(冯诚语)的”“大作”、“美文”!
  有趣的是余先生在满足了自己的大批之瘾后,振臂呼喊道:“白里叭叽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地球的红飘带》宣告了它的终结。让黑不溜秋来得更猛烈些吧!”这让人想起了武侠小说中一些帮派、教徒所喊出的一厢情愿的口号:“武林至尊!刀枪不入!武林至尊!刀枪不入!……”
文:连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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